大概算排雷:也在36发过,不过当时标的是沈乐,可是经过一年的时间,我越发觉得乐乐攻遍古二(不要问我为什么萌点这么非主流!),而且这文不会有肉,所以我就标成乐沈乐了,完全可以当无差看XD
一、
“夷则,你来啦!”乐无异打开门,接过夏夷则手里的皮箱,带着他进了门。
“嗯,打扰了。”夏夷则抿抿唇。
“跟我客气什么!当初我离家出走的时候,也是你友情支援我的,好兄弟就该两肋插刀!”
是的,夏夷则离家出走了。他和父亲从小到大就不和,这次的争吵尤为激烈,他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家。也不算一气之下,母亲去世后,他早就不愿与那个朝三暮四的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了。这次离家,就不准备回去了,可是暂时找不到房子,只好向乐无异求助,乐无异给了他家的地址,他就过来了。
“咳咳!”客厅里的人似乎不满自己被忽略,用力地咳嗽了一声。
乐无异故意不搭理,拖着箱子就要带夏夷则回房间。
夏夷则记得乐无异说过,他这栋公寓是四室一厅结构,他和师父谢衣、太师父沈夜住在一起,坐在沙发上的那位,肯定是其中之一。
察觉到氛围有些古怪,夏夷则停下脚步,缓解气氛:“无异,你还没有给我介绍,沙发上的那位是?”
“我太师父沈夜。”乐无异这才不情不愿地介绍,“太师父,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夏夷则。”
“沈夜前辈,你好。”夏夷则道。
沈夜这才放下报纸,转过身来,很慈爱地点头:“既然来了,就多住些时日。”
乐无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人前装得跟长辈似的,跟他吵架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幼稚呢?简直比自己还幼稚!
接下来的时间,夏夷则觉得自己像块夹心饼干。
“徒孙异,去做饭!”沈夜重新拿起了报纸。
“今天累,不想做,慈祥和蔼的太师父你去吧。”乐无异倚在门边。
夏夷则叹气:“若不嫌弃,我……”
“不用!”
“不必!”
最后乐无异哼哧哼哧地下厨房了。
然后吃完饭,乐无异又道:“太师父,师父说了,人人生而平等,我做了饭,这下该你洗碗了吧?”
“这句话是你师父说的?”沈夜一脸嘲讽。
“重点不是这个!”乐无异咬牙,“重点是——你洗碗。”
夏夷则又叹气:“还是我来……”
“不用!”
“不必!”
于是乐无异又哼哧哼哧地洗碗去了。
一晚上皆是如此,聪慧如夏公子,多少看出了些不同寻常。
就在夏夷则准备逃离夹心饼干的命运,找了借口回房间睡觉时,乐无异突然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:“夷则,今晚我跟你睡!”
夏夷则立刻觉得自己被一记眼刀射中,再看过去时,眼刀的主人已经在看报纸了,他抿唇道:“我习惯一个人睡。”
“夷则……”乐无异开始抱着他细数革、命情谊。
最后夏夷则一个没防住,还是让乐无异钻进了房间,与此同时,他听到客厅里报纸被狠狠砸在玻璃桌上的声音。乐无异也听到了,于是一脸得意地笑。
“怎么回事?”夏夷则可不认为他是要跟自己叙旧的。
“哎,我就是想气气他!”乐无异开启了话唠模式,一脸悲愤地跟夏夷则说,“你知不知道沈夜那家伙有多别扭,有多气人?!前些天我给他买了一串黑色玉石手链,可好看可适合他了,结果他反倒嫌弃我乱花钱,非拉着我跟我说他和师父创业时期连块肥皂都买不起的事!可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,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他呢!你说他纠结一块肥皂干嘛,别说一块普通的肥皂了,就是一块带钻的肥皂我也买得起啊!”
乐无异越说越气,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:“结果我就跟他争论了那么几句,他就生气了,然后手颤啊颤的,不知怎么的,手链就甩出去了,我们这是六楼,于是手链碎了。他就盯着我说了一句‘原来你恨我’,我当时就惊呆了,我从没想过,原来太师父的逻辑是体育老师教的!从那天后,他就一个多星期没跟我说话!要不是你来了,他肯定还不肯搭理我!”
其实夏夷则想问的是,乐无异与沈夜那微妙的情侣吵架的气场是怎么回事,可听他絮叨了一大通,夏夷则早就明白了。原来乐无异和沈夜已经恋爱了!
奇怪的是,他也没怎么惊讶,还意外地觉得,他们两个蛮合适的。
据乐无异说,谢衣出差了,大概情人节之后才能回来。三个人同处一室,夏夷则每天都在祈祷谢衣早日归来。他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实在太亮了,如果是两个电灯泡的话,那么就算不上电灯泡了。而且,他经常听乐无异以崇拜的口吻提起谢衣,大概……是和清和老师一样的儒雅吧,这么一想,夏夷则就更期待了。
很快到了情人节,乐无异和沈夜早就莫名其妙地和好了,于是一大早就携手出门了,出门前还特意问他要不要一同前去。
作为一个通情达理的电灯泡,作为一个在家都尽量降低存在感的电灯泡,作为一个正想庆祝自己暂时解脱的电灯泡,夏夷则淡然地摇头,淡然地目送他们出去了。
工作简历正在等待回复,夏夷则又没有男女朋友,所以他不打算出去,准备宅一天。
在他们出门后开始无聊地看书,中午叫了外卖,吃过后睡了一会儿,然后夏夷则便听到了敲门声。
开门便看到了一个鲜血淋漓的脑袋,夏夷则差点没被吓死。然而夏公子毕竟是夏公子,硬是咬住了嘴唇,咽下了尖叫,甚至还微微笑了起来:“请问……您是?”
对面的人闻言摘下了头套。
夏夷则这才放松下来,原来是恶作剧,可是……有意思吗?
对面的人原本是一脸和煦,却在摘下头套后,目光变得锐利起来:“你是谁?!师尊与无异呢?!”
夏夷则皱了皱眉:“你又是谁?”
然后,对面那人便蓦地冲过来,招式干净利落,在夏夷则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,扣住了他的双手,将他反抵在墙上,一条腿横了过来,压在他的腰际。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腰部传来一阵痛感,肯定扭伤了……夏夷则觉得,自己一定是遇上了神经病。